随着“金元时代”的结束,中国足球环境急转直下,部分俱乐部财务状况堪忧,举步维艰。
然而资本撤离之后,仍有一群对足球充满热情的人,在苦苦支撑。
11月15日,中超球队河北队的工作人员联名发表公开信,表示球队已经到了无力缴纳水电费的状态,为了让球队“活下去”,愿意无偿为俱乐部工作。
“俱乐部已无力缴纳水电费、外出差旅费,但没有拖欠俱乐部员工、教练员和工作人员的工资。在此,我们向各级领导表态,只要河北队能活下去,即日起希望无偿为俱乐部工作,直到俱乐部完成改革,走出困境。”
同时,信中还写到,球队已经竭尽全力来保证一线队、预备队和各级梯队多名孩子的比赛、训练、生活和学习。
正文之下,是一众工作人员的签名。
本赛季中超联赛,河北队6胜5平3负位列苏州赛区(B组)第四,晋级争冠组。
经济状况堪忧的情况下打进联赛前八实属不易,从球员到教练、工作人员都保持着职业精神。但如今他们无法避免的,是面对冰冷的现实。
10月28日,
河北足球俱乐部发布的一篇微博,证实了球队面临的巨大挑战。“由于众所周知的困难,河北足球俱乐部训练基地近期无法按时缴纳电费。为节省训练基地运营支出成本,我俱乐部拟决定04、05、08、09年龄段4支梯队于11月3日开始放假。”
在此之前(26日),河北队的足协杯比赛没有派出主力阵容,而是抽调了年轻球员和青训队球员。河北队领队郎征当时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球队是客服困难来比赛的,一些差旅费都是教练组垫付的。
如此情况之下,一线队能否重新集结,赶上12月的中超,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河北队的工作人员还在坚持,他们仍在向社会各界求助,希望留住河北足球队。
有国内媒体转发了队郎征的朋友圈,他坦言不想就此离开。
“我们用最后的倔强,为河北足球搏一个未来,球员、教练员、工作人员已经做到了力所能及的最好。我们用最后的倔强,为河北足球搏一个未来,球员、教练员、工作人员已经做到了力所能及的最好。”
中新体育15日援引一名河北队员工称,“目前从总经理到部门负责人,都开始垫钱工作。总经理已经垫了几十万,目的就想挺过去,让俱乐部活下来。”由于疫情、市场等原因,中国足球俱乐部都有自己不同程度的财务问题,一些曾经的豪门球队也未幸免于难。此前是江苏苏宁退出,如今广州队也面临着巨大压力。
《信息时报》14日报道称,12日在机场证实自己已经与广州队解约的高拉特,是在俱乐部连续欠薪两个月后作出相关决定的。
“高拉特是在俱乐部连续欠薪两个月后决定离开的,此前球队几次放假,他和家人都是选择留在中国,以避免出入境麻烦。如今主动解约或不再牵涉薪水问题。”
此外,《足球报》记者鲁蜜13日报道称,“重庆两江竞技俱乐部由于运营经费不足,一线队于当天上午训练结束后正式停训放假,归队日期待定。”
事实上,“金元时代”过后,俱乐部股权多元化的股权改革计划,一度成为较为现实的应对策略。
早在年,《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就明确指出,“实行政府、企业、个人多元投资,鼓励俱乐部所在地政府以足球场馆等资源投资入股,形成合理的投资来源结构。”
而在国家体育总局25日发布的《“十四五”体育发展规划》中,再次提到了“股权多元化”,“推动职业俱乐部股权多元化改革,完善俱乐部法人治理结构。建立健全俱乐部自治、行业自律、政府监管、社会监督相结合的综合监管体系。”
但从目前来看,部分球队,包括河北队的这一步,走得较为艰难。
知名体育博主
西北望看台15日指出,尽管河北省体育局、河北足协积极推动,多次到廊坊市,与当地政府和廊坊体育局现场办公,但俱乐部股改始终无法有效落实。“华夏幸福集团方面已经表态,只要股改完成,此前俱乐部的欠款负责全部偿清,未来还与省市各方合作,继续参与俱乐部联合运营,而不是抽身而去。”
不过,股权改革的成功案例不少,河南嵩山龙门、山东泰山、浙江、昆山等球队目前就是以股权多元化或混合所有制的方式运营的。
以河南嵩山龙门的架构为例,目前俱乐部由郑州、洛阳、建业集团三方控股,股权比例为“4:4:3”,政府与企业的合作,大大降低了俱乐部的生存压力。
沧州雄狮,也就是此前的石家庄永昌,则是由永昌地产集团公司和沧州市建设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沧州市国资委全资子公司)各控股50%。
《人民日报》今年4月援引昆山俱乐部对于股权多元化的想法称,“在调整股权结构之后,俱乐部或许在短时间内会遇到一些困难,这是由球队所处的联赛等级和市场体量决定的。但随着逐步落实各项政策,降低球队运营成本,俱乐部会慢慢进入良性循环,在市场上获得收益的能力会增强,从而达到增强‘自我造血能力’的目标。”
中国职业足球经历了“降火”,如今进入过渡期。投资方渐渐撤退的同时,依然有相当一批足球人在坚持。足球改革之路不易,希望他们能等来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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