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郑响亮#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打小就对离家不远的山,充满了向往。觉得云雾可以笼罩的,应该很高了吧?临近六月,麦子该熟了。那时候还在场地打麦子,真正的农忙时刻,要把焦黄的麦子从地里拿镰刀收割打捆装车拉回场地,再一掐掐地送进打麦机。闲暇时刻,婶子们会把我们叫到一起,围个圈,用六粒麦子在手背上按个梅花。叔叔们则会把我们叫过去考校一下在学校的学习。指着打麦机的铭牌说:这个“嵩”怎么读?我看着这字,蒙道:高啊?在大家的哈哈大笑中才知道,原来是嵩山的嵩。就是离家不远那座山的总称。随着年纪的长大,山也不再那么高了。知道了这个山头是嵩山72峰之一的莲花峰。当年三圣之一的舜帝在这里教民,后记为舜山。土话传了下来,变成了树山。光秃秃的,树真的不多。记得我问过爸爸:为什么树山树不多呢?爸爸说:大跃进的时候大炼钢铁,门上钉子都拆了,要赶苏超美,没有火就把山上树砍了,所以现在没什么树了。现在看去,也已经植树造林,郁郁葱葱了。夏日的北山,也很是厚重。
登上山顶,往西望去,会看到一条裙带把平地划拉开来。北边稍高,南边稍低。夏天的时候,会看到那边雾气腾腾,仿佛里面藏了什么秘密,等着你去发现。
听妈妈说,当年我满月后,极得父亲疼爱。还不会走路的时候,爸爸就抱着我去了20里之外的清河边,去看了火车。现在想来那也是极其自豪的一件事情。回想起来,恍惚间一个年轻的父亲肩头坐了一个狗屁不懂的小孩儿,看着河对岸狂驰狂驰的火车,拉了拉笛子,冒着烟东西而去。也许那会儿父亲会自言自语地说:看,火车,可以去看外面的世界。现在的我知道,那是一种期望吧。
火车这边的清河,是我幼时觉得最大的河了,村里的池塘根本就是它的一个小水洼。为什么叫清河呢?我问过我爸,爸爸说:清河是相比于黄河而言,是清的。就这样,书本中的黄河被我拉到了生活中,成了憧憬与向往的圣地。这条清河,一路向东,汇进了黄河。
随着清河水,我跨过了时间的封阻,与黄河见面了。那已经是要当父亲的年纪,跟着一位当地朋友,站在了堤岸旁。想大吼一声:黄河,我的母亲。却又想到了一则笑话:一个小伙跟暗恋的姑娘游黄河,姑娘大喊:黄河,我的母亲。小伙子在后面接道:黄河啊,我的丈母娘。闲话撇过,跟朋友爬上土坡。朋友介绍说:相传这里是伏羲演八卦的地方。不远处有个塑像,狂野而执着的汉子,挥洒着手中的棍棒,探索了宇宙的奥秘。向着塑像所指,看到了黄沙倾泻而下的水流。那就是黄河,清澈的这边就是清河——伊洛河。风不大,河却滚滚,越靠近,心底越是激动。华夏文明的摇篮,天上之水。什么东逝水,什么依山尽,什么落日圆,什么万仞山,都不及胸中那种油然而起的自豪感:我是中华儿女,我是炎黄子孙。
这山不动,还是青葱厚重;这水却改,不见昨日黄沙,颇有碧波万里气势。来吧,朋友,来看看这不变的嵩山与改变的黄河,感受一下天地之中与华夏摇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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