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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农历的三月初四——寒食节,一行三人从郑州出发,经郑少高速向西南约70公里,穿中岳庙,过登封环山路,至嵩阳书院门下,就到了闻名天下的中岳嵩山。天下五岳,嵩山为中,其位代表居中,其性代表中正方圆,其势为卧,其格为柔,故嵩山备受一代女皇武则天推崇。

正值春和景明,到处郁郁葱葱、山花烂漫,山林里一片欢畅的情景,小松鼠不时跳跃在山石之间,黑白相间的喜鹊最是忙碌,嘴里叼着长长的树枝,不停地忙碌于筑巢。远山如苍龙一般盘卧于天地之间,吞息仰俯中,幻化出似老人、似小孩、似猴子、似狮子……的形态,让人倍感大自然的神奇。

哪怕是最好的摄影师也很难拍摄出嵩山的灵动,远山尽显妩媚,近崖满含热情,山风盈至,芳香扑鼻,自然之玉妆天成让春天的嵩山显得格外妖娆美丽,倥偬的山涧潺溪叮咚,墨绿的松柏迎风起舞,蒸腾的水汽迷蒙于远谷近林,似雾似雨,缥缈不定,幽深的山谷里不时传来沧邃的鸟叫声,好一个天地灵气聚集之地,人杰静修之境。

嵩山的美无论如何都不是镜头能够表现出来的,有时候总感觉是人类的视角欺骗了自己,山之神韵似乎更是那些看不见的力量在左右着,一切的云蒸霞蔚、五彩缤纷都起源于天乾,化形于地坤,世间俗人之目所看到的,只不过其表象而已。

人们最初的信仰并非来自宗教,而是源自对天地的敬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成就了山川的魁伟绮丽,更给予人类无穷的震撼和遐想,面对山的虚空之美,人们更希望有一种真实的物象来寄托内心的敬畏,寺庙便成为人们精神上的一种慰藉,一种人类与天地沟通的界灵,所以,细心的游人和香客会发现,大多数的寺庙都建在深山崖顶,这些地方大都显示着天地之动能气魄,蕴含着浓郁的自然之灵气,这也是古时那些大德高人之所以将寺庙建在深山的缘故吧。嵩山深处的寺庙大概也缘于此。

在通往峻极峰的路上,萦绕在脑海里最多的就是30年前爬嵩山的情景,那时的我们还在上初一,十二三岁的年纪,借一次在县城考试的机会,和另外的一个同学悄悄地跑进了大山,我们在山里游荡了大半天,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山谷静的让人害怕,可是我们谁也不敢表现出来,还要彼此装出勇敢给对方看,现在想来有些忍不住笑,孩提时代的经历,总有些胆怯和虚荣。

在上山的路上,我留意着路边的每一棵歪脖子大树,脑海中的那棵大树,储存着30年前最美好的惊吓。记得那时的我们,在山道上一刻也不敢停留,想跑到有房子的地方,那样就会见到人,就不会再害怕。

在途中的一颗大树旁,累的想趴在石头上喘口气,只听到“哇”的一声,树上一下子跳出来两个人,那一刻差点没吓晕过去,在寥无人烟的地方,本来就怕得要死,突然蹦出两个人,这说什么都让人受不了,尤其那时我们还都是孩子。尽管后来确定那两个家伙是我们的同学,也是偷偷跑到山里游逛的。原来他们早就在山上看到了我们,故意爬上大树吓唬我们。如此的惊吓,让我记忆犹新。

儿时的记忆是轻松的,愉快的,以至于很多年以后都不曾忘记,但生活并没有太多的闲适,大多数人或埋汰于市井,或苟全于生活,中年人群尤为如此,生命行至中途,进无可能退亦不能。早没有了闲情雅致,就很难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慨。

寄希望“天下苦人之久,必会释人以轻”,相信负重前行的人多了,社会就会向前潜行,这也是所谓的“否”极“泰”来的道理吧。

“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中国古老的文化典故是这样描写的,多少有点悲凉的味道。形同登山,如果没有登上峰顶的决心和毅力,怎么可能有“一览众山小”的眼界?可见中国人对于教育的理解远比西方人沉重和深刻。

山道上的故事很多,但能让人记住的却不多,有些风景注定是过眼烟云,就比如那山石,尽管形状奇多,但终究止于想象,让人感动的不多,倒是那悬崖上的山洞总让人浮想联翩,神话里的仙人是否就住在那里?

旅途中那些难以忘记的东西,一定是山谷的风,空中的鸟,石壁间的树,陡峭的台阶、小孩子顽皮的比赛,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他们是自然和生命的结合,青春和美丽的象征。

登上峻极峰的时候,心里突然显得很平静,平静地似乎连登山的疲倦也消失在山风之中,缓步行走于峰顶,30年前的希冀并没有实现,30年后的失落也不是那么强烈,人生在不易和变易中交错,没有永远的低谷,也没有永恒的辉煌,经历得多了,看的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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