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书友们你们好,今天要给大家推荐的是几本玄幻小说。如果你没看过的话,或许可以来看看,说不定就有你喜欢的。
4本情节设定有亮点,内容品质有保障的玄幻武侠小说,书荒优选!
第一本:《师士传说》
简介:从小在垃圾星长大的叶重,在一次垃圾山的“淘宝”中意外地发现一架残破的光甲。在这架有着智能的残破光甲的帮助下,叶重逃离了垃圾星,进入人类社会。智能光甲牧殇的真实身份,叶重的身世究竟是怎么回事?野兽与美人之间远异于常人的交流方式,眼中只有生存的叶重又是如何经历他的爱情?未知的社会,他是如何一步步熟悉?扮演着何种角色?迥异于人类社会的丛林法则,又给他的命运带来了怎样的转折?拥有光脑般冷静的头脑,信奉残酷丛林法的少年,如海绵一般疯狂学习各种知识,无论是师士,还是在格斗、调培方面都是如此的出色。他每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有如流星闪过,惊才绝艳!被动与主动,死亡与生存,冷酷与茫然,叶重的成长经历诠释着一位少年不屈奋斗的历程,同样缔造了一位师士的神秘传说。广阔的星际,当宇宙战舰和光甲出现的时候,人类又再一次陷入那无法自拔的浩瀚之中。
入坑指南:正在心中琢磨的叶重看到把玩着匕首爱不释手的斑蒙,他平静道:“这把匕首就送给你吧。”
“送给我?”斑蒙惊喜地问。
“嗯。”叶重依然面无表情,但是在斑蒙眼中,却是恨不得上去亲两口。叶重用的匕首并不十分高级,因为这是消耗品。守护的那把匕首倒是天下无双,但是他已经把守护送给了芮冰,那两把匕首自然不能留给自己。
“那你们这里切割用什么?”
“光刀啊。”斑蒙现在对叶重已经是另眼相看,他外表粗豪,心思却非常细。对方愿意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自己,那说明对方并没有敌意。否则的话,对方根本不需要来这些虚的,双方的实力相差实在太多。所以现在他对叶重问的问题也更为上心,不过他心中却不由升起几分疑惑,这名男子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光刀?拿给我看看。”
斑蒙悉悉索索地口袋取出一块两根指头宽的扁平平板。
叶重接过来,仔细查看。这个东西入手很轻,本身应该是由一种不知名的木头制作而成。这块平板大约两根手指头宽,长大约十厘米,厚度约一厘米。平板表面是淡青色,尾部有一个挂钩,靠近挂钩处有一块绿色的石头,而在头部则有一个红色按钮。
激光刀!
叶重看到这个东西第一眼就明白它是什么。那块绿色石头应该是为它提供能源的,而红色按钮是激发器。叶重尝试着按下红色按钮,果然一道白色光刃倏地从它头部吐出,狭长如同刀形。
白色光刃凝练如实质,而且吐出的光刃形状非常好,边线非常清晰。
叶重蹲下来,轻轻地用手上的激光刀在地面一划,手没有感到任何阻力,而地面上已经留下一个非常深的伤痕。
好高级的激光刀!虽然面色如常,但是叶重心底非常震惊。
激光刀并不算什么高科技,叶重以前也用过许多。但是激光刀有一些难点,比如它的能量化程度,也就是它的光刃凝练程度。光刃越凝练,它的光刃边线就越清晰,这样它的切割姓也就越佳,切割出来的切割面越光滑。
这便是一直困扰激光刀发展的重要问题。就叶重所知,现在的激光刀根本无法做到如此凝练。这也为什么大多数高级光甲都喜欢用合金剑,而不是激光剑。
而且激光刀如果和对方拼斗的时候,产生的实体激光束非常容易晃动。而刚才叶重试着用手头上这把激光刀切地面时,它的光刃部分却没有丝毫晃动。
这是一把非常高级的激光刀!
“喂,你们两个,当街破坏公物,罚款三十奥,这是罚单!”一位红衣老太太气势汹汹冲过来。
叶重起身,转过来,目光落在老太太身上。
斑蒙顿时脑子轰地炸了开来。天呐!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老太婆明显不是找死吗?万一这杀神恼羞成怒,那……一想到后果,斑蒙眼前仿佛被一片血海笼罩,整个街道上血流成河,不寒而栗。
“看什么看?怎么?不服气?告诉你,奶奶我从三十年前就在这条街上混,嘿,还真没人敢在这撒野!想和奶奶我叫板,小样,你还太嫩!”老太太怒目圆睁,捋起袖子,露出一条青色纹龙在层层皱纹中翱翔。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斑蒙已经彻底绝望了。他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陌生男子可绝不是个好说话的人。那三足獠在他面前,也就是举举手的功夫,他哪里能容得下别人在自己面前这样怒骂。传说中那些高手们个个稍有不喜就动辄杀人,视人命如草芥。
斑蒙觉得自己的人生灰暗极了,不知道上辈子倒了什么霉,招惹上这样一位杀神。
想到一旦这位高手暴起杀人,那自己的前途可就完了!天呐,满天的神佛啊,救救我吧!
“钱,掏钱。”
斑蒙依然紧闭着眼睛,他不敢看,他相信,场面一定很血腥。
“钱,掏钱!”
咦,这不是那个冰冷男的声音吗?斑蒙反应过来,睁开眼睛。
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叶重偏着头,平静地看着他,示意他掏钱:“掏钱。”
而那名老太太,依然保持着怒目而视的模样。斑蒙立即反应过来:“好好好好!钱!钱!”斑蒙忙不迭从口袋中掏出钱来。
倒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脾气倒不像自己相像中的差啊。斑蒙一边掏钱一边想。他听说,但凡是高手,脾气都不会太好,恃强凌弱,大概是最常见的事。
“哼,这还差不多。”老太太豪气云干地从斑蒙手上一把抢过钱,转而塞给他一张罚单。
叶重像没有丝毫影响般,朝斑蒙道:“走。”
一路上,斑蒙不时把眼神偷偷看叶重。他觉得这名陌生冰冷男总是让人无法看透。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默默前行。
“喏,到了。”斑蒙小声道。这是一幢三层楼的小房,带着一个大约两百多平米的院子。
推开院门,斑蒙高喊:“我回来了。”
“蒙蒙回来了啊!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屋里传来一个女声,紧接着一位中年美妇走了出来。她胸前系着一条碎花围裙,头上挽了一个高高的发髻。看到斑蒙狼狈的模样,她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了?你今天不是去驾驶木鸢了吗?怎么弄成这模样?难道是出故障了?”
“那个该死的老板,居然卖给我一个水货,在半空中解体了!”斑蒙咬牙切齿地咒骂,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木鸢是被身后的冰冷男击落的。
“没出事就好!没出事就好!”斑蒙的母亲小心地取来一个毛巾,替他擦脸。
直到把斑蒙的脸擦干净,斑蒙的母亲才注意到叶重的存在:“这位是……”
“他是我的同学,父母出了远门,我就叫他这段时间干脆住到我们家。”斑蒙睁着眼说瞎话,流畅无比,让叶重小小地惊讶了一番。
“伯母好。”叶重很有礼貌地喊了一句。
“来来来,快点进来!难得家里有客人,就当自己家一样,不要客气啊!”从没有看到这种奇怪装束,斑蒙的母亲眼中闪过一丝讶然,不过旋即热情地招呼叶重。此时的叶重,脸上的线条不再冷硬,相反,因为线条柔和,再加上他本人就体形颀长,看上去还有一丝斯文气息。
斑蒙睁大眼睛,不能置信地看着叶重,他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冰冷男能做出这样一副乖乖男的模样,全身上下完全没有一丝杀气。
完全无视惊呆了的斑蒙,叶重跟着斑蒙的母亲走进屋内。
屋内的摆设叶重看不出好坏,至于到处摆放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他也只好当作不认识,眼下可不是研究这些东西的时候。
就这样安静地坐着,叶重看上去是一位非常有教养的青年。
晚饭非常丰盛,斑蒙的父亲工作非常繁忙,就是吃饭也带着几分行色匆匆。
他们给叶重安排了一个专门的房间。
趁着只有他和斑蒙两人在楼上,叶重突然拎着斑蒙闪电般进入自己的房间。只到这个动作出现,斑蒙才想到这个看上去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斯文乖乖男,其实是一个杀人不眨眼,不,是杀三足獠不眨眼的恐怖家伙。
“你要干什么?”斑蒙强自让自己镇定。
“我有问题问你。”那个斯文乖乖男立即变成冰冷危险分子。
“什么问题?”
是啊,自己人什么开始问呢?叶重有些犯难了。这里几乎所有的东西他都觉得异常陌生。突然想到了斑蒙的木鸢,叶重脑海中闪过一念头,安全第一!
他首先要知道什么人或者东西能对他的安全产生威胁。
“你们这最强的人是什么人?”
“最强的人?你说的是也塔城么,嗯,让我想想,应该是多咖吧,他可是六级射手!”斑蒙想了想,不敢肯定道。
“射手?射手是什么?”叶重继续问。
“天啊,老大,你难道从外星来的么?连射手都不知道?”斑蒙夸张地高喊,不过看到叶重的眉毛向上挑了挑,连忙收声。
“呃,怎么解释射手呢?射手,他们拥有最强的神念,弹无虚发,是这个世上最强大的战士。”斑蒙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个不算解释的解释。
叶重有些明白了,原来是远程战斗人员。再想到这里如此发达的激光技术,那远程技术发达也就不足为奇了。不过叶重有些皱起眉头,这里的激光技术如此发达,也不难想像如果制成枪械,它的威力有多大。近战师士最讨厌的大概便是能够给自己带来严重威胁的远程攻击。
可是,什么是神念呢?
“什么是神念啊,这叫我怎么说,你有神念的话,你可以用它来艹纵飞行器,也可以用它来艹纵枪炮。”斑蒙手比划了半天,也比不出个所以然。
“你用来我看看。”叶重道。
想到自己那微弱得可怜的神念,斑蒙的脸腾地红了,呐呐了半天:“我……我的神念太弱了。”
“哦。”叶重便换了个问题:“你这里有武器吗?”
“武器?”斑蒙立即惊得跳了起来:“你想干嘛?”
“看看。”叶重颇为奇怪斑蒙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
“我连最低级的飞行资格证书都没有,怎么可能拥有武器。想要拥有武器,首先你得获得中级飞行证书,其次,你的神念需要过四级。一些威力强劲的武器,它们的要求更严格。”斑蒙解释道。
“那到哪里可以弄到?”叶重问。
斑蒙摇摇头:“你没有执照,别人根本不会卖给你。”
“抢就是了。”叶重很随意道。不过他也没想到这里的武器管制居然如此严格,这和他以前到过的地方完全不同。无论在哪,光甲都是可以随意买的。
可怜的斑蒙小脸骇得雪白雪白,他艰难地吞口水:“你不用打这个主意,每个武器店旁就是司法厅,里面高手如云,任何意图不轨的人会立马被打成马蜂窝。”
“这样啊,那计划就要制订得周详些。”叶重若有所思。
疯子!绝对是疯子!这家伙如果真要去抢劫,那可就惨了!斑蒙连忙说:“别急别急!我朋友那里有一把单管热能枪,明天我带你去看。”
叶重想了想,点点头:“嗯,好。”
“你那天驾驶的木鸢是什么等级的飞行器?”叶重又想到一个问题。
斑蒙脸再一次红了:“最低级的。”
叶重再一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里的科技果然有独到之处,一个最低级的飞行器,能够经过旋梭的攻击而只散架,而不是被击中处粉碎。无论是那木鸢还是那把激光刀,都让叶重对这里的科技不敢丝毫轻视,相反,他充满了谨慎。他并不知道,这里会有什么东西能对自己产生威胁。
而斑蒙口中好几次提到的神念,叶重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
“你去休息吧。”叶重的话让斑蒙如蒙大赦。
第二天。
斑蒙和叶重走在路上,叶重已经换了一套斑蒙的衣服,看上去带着几分学生气。而他有意把脸部线条放柔和,这也让他看起来更无害。不过斑蒙可没有再被假象所迷惑,很小心地对叶重道:“我们要先去学校,放学了之后才去能。”
斑蒙一直是个好学上进的学生,虽然神念依然十分弱小,但是若论其刻苦程度,却少有人能及。他从来没有旷过一节课,他也只是尝试着这样对叶重说,如果叶重不答应,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地旷课了。身家姓命和上课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没想到叶重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
学校,在叶重的概念中,是一个能够更容易了解世界的地方。
似乎无论什么地方的学校总是相差不大,起码在叶重看来是这样。这个学校规模并不大,但是叶重已经见到许多奇形怪状的飞行器。从斑蒙的言谈可以听得出,这只是个普通的学校,不算好也不算差。
他还注意到路上有许多学生看到斑蒙都会指指点点,鄙夷之色尽显。
“他们讨厌你?”叶重问。
“大概是吧。”斑蒙故作轻描淡写道。
“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因为我的神念太弱小了,可是偏偏想做一位飞行者。”斑蒙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不过叶重还是听得出其中的失落之意。
“怎么不换一种职业?你的身体更适合格斗。”叶重建议。在格斗方面,叶重可是有着绝对发言权,有着界者实力的他,已经达到了格斗的最高颠峰。斑蒙体形匀称,四肢健壮有力,很适合学习格斗。
“格斗?格斗有什么用?没一点实用价值。”斑蒙不以为然。
没有实用价值?叶重有奇怪,格斗怎么会没有实用价值。就算在格斗最为没落的五大星域,格斗家依然被视为能够对师士造成威胁的职业之一,而在河越星域叶家和桑族更是以格斗而闻名,至于自由星区,格斗和调培是两个最热门的职业。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格斗无用。
“你听谁说的?”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神念才是一个人实力的根本,没有神念的人一无是处。”摇摇头,斑蒙非常肯定的道:“我们学校最小最弱的社团就是格斗社团,嘿嘿,只有三个人。射手协会随便去个人就足够把它挑翻。”
对于格斗的力量,叶重懒得去争辩。
叶重很自然地跟着斑蒙进入教室,斑蒙也无计可施,这个冰冷男还没到能够听他话的地步。同学看到斑蒙和另一个陌生人进入教室,个个投来诧异的眼光。斑蒙也只有硬着头皮,视若不见。
“嘿,小斑斑,今天怎么领了个朋友来?”一个发型非常怪异的家伙凑了上来,他头上就像在一块光滑可鉴的圆石上种了一排韭菜。他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斑蒙。
接着他转过身来,打量着叶重:“我说兄弟,你怎么跟这废物混在一起?难道你也是个废物?”
教室里响起一阵哄笑,斑蒙脸涨得通红。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叶重都是一个斯文瘦弱的学生。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似瘦弱的身体里蕴含的是何等惊人的能量。
“你说什么!多啡,别以为你老爸是个六级射手就有什么了不起,你还不是仗着你老爸的名头!”斑蒙涨红了脸反唇相讥。
多啡的老爸是多咖,也是也塔城唯一的一名六级射手。多啡自小就心高气傲,最不喜欢别人说他仗着他老爸的威风,当下冷笑:“行啊,斑蒙,看不出来,几天不见就不知道自己有几两重了,哼哼。”
说完,带着冷笑是掉头就走。
教室里其他同学诧异地看着斑蒙,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平曰里忍气吞声的斑蒙居然站起来反抗。他们哪里知道斑蒙生恐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惹恼了自己身旁的这位杀神,今天也是鼓起勇气。
叶重和斑蒙坐在最后一排。叶重对这些小孩之间的意气之争没有半点兴趣,更不会为这么无聊的事情动气。在他看来,如果对谁有意见,直接动手就是了。嘴上占便宜没有实际意义。
“刚才为什么不动手?”叶重问斑蒙,随即补充了一句:“你不用顾及我。”
我当然不是顾及你!斑蒙在心里暗骂,这里所有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你。斑蒙是担心叶重在学校里杀人,那他就脱不了干系了。
“打架他打不过你。”叶重评价了双方的体形,做出这样的判断。
“打架有什么用?他有执照,有武器,想杀我容易得很。”斑蒙对叶重的话非常不以为然。
“那你就先杀了他。”叶重的话让心中陡地一寒的斑蒙庆幸刚才自己做得是多么正确。这家伙,也不知道到底杀过多少人。
正在这时,老师进来了,他是一名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
老师连看都没看斑蒙这边一眼就宣布上课。
这节课讲的艹纵神念的一些小技巧。
只听了一会,叶重就明白神念是什么东西。神念就和术承师的精神非常类似,但可能由于锻炼方法的差异,神念更趋于集中,而术承师修养的精神则是一种分散的方式。不过两者在本质上,是完全一样。
了解这一点之后,叶重心中愈发不敢大意。对于擅长精神类的术承师的能力是何等的诡异难测,他可是有着非常深刻的印像。而具备这个特点的专业战斗人员的实力,又会达到一个怎样的高度?这一点,叶重也没有把握。
这个世界很危险,做人要低调,一定要把自己伪装好。这是叶重想到的第一个想法。
第二本:《剑开天门》
简介:十年前,白马三骑远赴西楚,十年后,一人单骑赴边关,九天之上雷云低垂,仙人高坐云端俯瞰人间,岳阳城杀气浩荡兵甲汹涌,敌虽千万吾一如既往,剑去阳关招旧部,旌旗十万撼苍天。
入坑指南:“怎样?”
倒不是小觑眼前这看起来的确像模像样公子,只是那汉子没想到分明在如此情况下公孙静为何依旧如此罢了。
他笑了笑。
“不想怎样,只是觉得阁下一人霸占这么多姑娘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倘若阁下不介意,不妨将这些姑娘分出来给我们兄弟一些如何?如此一来我们还能做个朋友。”
“意思就是我若是不遂你们的意这朋友便做不成了是不是?正好,我也不需要你们这样的朋友,遇上我,算你们倒霉。”
或许若是之前花想容一群女子单独对上这群纠结在一起的汉子还有些乏力,但如今多了一个突然杀出来的公孙静则再无什么需要害怕的,公孙静虽自认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却依旧有怜香惜玉之心,又怎会让花想容一群女子于这种手脚都不方便天气大打出手?
公孙静拈花一指,其实又何尝只是一指,手指如同幻影一般迅速动作,几乎只能看见残影,信手拈来黄叶片片,黄叶成利刃,对着那群汉子激射而去,脚踏积雪厚重之地,激起雪花无数,抬手雪花成飓风,其人扶摇而上三丈,雪花成冰,化作密密麻麻冰箭紧随拈花指之后,做完这一切之后才飘飘然落在地上,再看那群汉子竟已是每个人身上都被捅出了不少冰窟窿,奇怪的是那些个冰窟窿居然不曾有鲜血落下来,再看那群汉子竟是全无异色好似根本就没受伤一般。
花想容疑惑,难不成自家姐妹如今这新主人行云流水一套的动作下来其实不过是花架子不成?而那群本来应该受伤却毫发无损的汉子更是大笑不止。
“好厉害的手段,今日果真是长见识了。”
“手段算不上多高明,不过对于你们这群家伙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公孙静拍拍手,也不见其人有什么特别动作,才张狂大笑的一群汉子雪窟窿处突然阵阵炸裂开来,迸射处阵阵血雾,一群乘兴而来原本还以为能捞到点好处的江湖草莽甚至还未反应过来便通通双膝跪地再无任何反抗之力,甚至手臂提起刀的力气都无。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们就别管了,我真是佩服你们这些中原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问我是什么人,非要等到死到临头才知道问?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们没有,如今你们已中了我公孙家绝技冰符,此符是我种,若非我,天下绝对无人能治你们,若是想活命的话,还得乖乖听我话才行。”
花想容倒是没想到公孙静居然如此留手肯放这群条汉子活路,在他看来这么一群江湖败类杀了也就杀了,实在没什么惋惜,只是她并不知道,公孙静或许不久之前的确有不放这些人一条生路的打算,但如今已改变主意。
“你们这群家伙虽高不成低不就,不过好歹也算并不是酒囊饭袋,我要你们替我从这中原放出去消息,就说司马云一行人去了蓬莱得到了稀世珍宝,得此宝者可得天下,并且,我要你们以最快的速度将这消息传到满天下,因为你们体内的冰符每隔一个月就会发作一次,现在还好,只是控制你们行动,不过若是再晚一点你们就知道这冰符的厉害之处了,若是不想自己全身溃烂,一个月时间之后来找我,明白我的意思的话,就赶紧麻溜的滚吧。”
若非一直尾随自己这些人的这群汉子,恐怕花想容也不会想到原来当日里遇上的那群人就是司马云一行人。
“你听过司马云?他的名头很大?”
再不能乘车马,因为已至山脚,大抵是不愿意回去时候无马车可行,公孙静下令将这些马车以及马儿都好好的看管起来,他不过带了花想容以及五六个红山会女子登山而已。
“我好像是记得在哪里听过,总之司马云此人好像还在中原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司马云成名时候大概就是在当年拜剑山名剑山庄时候,以及最近一次落霞山之变,但细想之下,能入得名剑山庄,能上落霞山的人即便不是天下名门正派也是江湖有头有脸之人,怎么算都轮不到她一个小小在江湖最底层摸爬滚打的红山会,倒是听曾经去过这两处地方的人从坊间传出消息,说是这两战如何惊天地泣鬼神,说那孟家三公子是如何读书读出来了一个陆地神仙,说那姜家老太爷是如何一人力战西楚百名高手,最后力竭而亡,但这两战似乎都根本避免不了司马云这个关键人物,因此,这江湖也是对司马云流传出了许多个版本。
有人说司马云于山中修行多年,乃是一个活了近一百岁的老头子,故此才能如此在暗地里作弄风云。
有人说司马云其实是一位极其厉害的武道高手,乃是当世赶在孟家三公子之前入得陆地神仙的怪胎。
更过分的是居然还有人说其实司马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三头六臂妖怪。
花想容见不到司马云,哪怕这天下传的玄之又玄,但想必传出这些消息的人也未必就有人真见过司马云,也许不过是自己臆测以讹传讹罢了,江湖事大抵如此,从最上头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变成最下头的草木皆兵。
花想容不禁好笑,心道这江湖总算还有点良心,只是说司马云三头六臂无所不能,没有把司马云这三个字都改头换面一番说成是司马风或者司马月之类等等。
以往一直想见识一番风采的人物没想到就与自己擦肩而过都没认出来,现在想想,若是再有人当自己面吹嘘司马云什么样子,自己也能有还嘴之力了,一句我曾经见过司马云,并且在他手上栽了就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你好像对司马云很感兴趣的样子,怎么?莫不是喜欢上了他不成?”
山路崎岖不好走,再加上寒冬时节积雪淹没脚踝,若非不想太过张扬惹来不必要麻烦,公孙静其实并不想就这样一脚一脚登上这飞仙关的天险。
“啊,哪儿有。”
花想容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面对身边这其实与司马云不相伯仲的男子只感觉脸颊发烫,因为他的呼吸就近在咫尺,甚至还能感觉到口中吐出来的热气扑面而来的气息。
“我不过只是听公子你突然提起,就知道什么说什么罢了。”
“哈哈,你不要如此不好意思,你喜欢就喜欢,没什么大不了的。”
公孙静无所谓摊摊手道。
“坦白说,对于这样一个又有本事又长得英俊的家伙,没有几个女人不动心的,虽然这家伙总是一副狐假虎威样子,可是我公孙静也不得不在心里佩服一声,能有虎威可借也是一种手段啊。”
“公子你别说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花想容有心解释,却在面对眼神灼灼公孙静时候没来由的没了底气。
公孙静再度不以为然道。
“行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就好,我做你们帮会的主也不过只是阴差阳错而已,我们早晚也有分道扬镳一天,不要觉得这样总觉得对不起我公孙静,司马云是我仇人,你不是,可是你喜欢上了你家公子的仇人,乍一看这种关系有些复杂,但其实想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与司马云之间肯定要分个你死我活,我死了,那就算你运气好,他死了,只能算你运气倒霉罢了。”
花想容再说不出什么只言片语,只能在心里再度感慨一声。
果然世间长得好看又有本事的男人大多数都不解风情。
登山速度不快不慢,快了怕与司马云一行人碰个头,公孙静亦非蠢蛋,也想坐收渔人之利,太慢了怕跟不上这山道上逐渐被淹没的脚印。
司马云一行人肯定就在前面,公孙静心里默念。
“你不妨趁着这段时间跟我说说你们中原的名人轶事,我想听一听,这样就不会觉得登山这么累了。”
其实哪儿算得上累,花想容如何不知以公孙静手段莫说是这一座山,恐怕就是十座这样的山都未必能让此人望而却步,他不过是想找个话题来打破这长久无言的尴尬罢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中原虽然大,但厉害的人物就那么一些,这段时间几乎是跟公子一一都说过了。”
“说过了厉害人物,那咱们不妨说说那些在你看起来其实不厉害的人物。”
“不厉害的人物又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公子你若是想听,那我说一下也无妨,就说我曾经上过一次送仙山的故事吧,那时候我还不过只是一个大户人家小姐而已,爹爹忙着给我算姻缘,我才逼不得已上上清观,倒是遇见了一个很有趣的小道士,偏偏那小道士辈分还大的吓人的紧,应该是在祝飞羽入门之前就上了送仙山,我从来没见过算的那么准的家伙,只可惜那个家伙成天在山上无所事事做些鸡飞蛋打的鸡毛蒜皮小事,若是肯潜心修道,恐怕如今这祝飞羽的威名肯定就得落到他头上了。”
“按照你说的话,你说的这小道士可还真有点意思,要是等我什么时候有时间了也去抽空拜访拜访,看看这小道到底什么来头。”
“公子真要去?可不可以带上我?”
“啊。”
公孙静瞪大眼睛。
“应该是要去吧,不过那也得在我杀了司马云之后才行。”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一直到真正登上这座连接东西两片世界的飞仙关天险时候几人才停下脚步。
目之所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山下让整个天下闻风丧胆的轩辕宏图几十万铁骑安营扎寨,修建起高高城墙,雪白一片校场之上大约三四百汉子在这哪怕是穿上大衣裹上棉袄都不愿意出来的季节正在挥洒着汗水,杀声震天,就凭这股气势恐怕也足以让三四倍以上的敌人闻风丧胆。
军营有兵,到底不是几十万大军同在,最多其实也不过万人而已,至于其余铁骑,花想容非军人,亦不知这些士兵去了哪里,但遥想轩辕宏图名声在外,带兵定然有自己一套本事,绝对不会放着这几十万大军驻扎在飞仙关一处。
毕竟,与西域接壤处战线又岂止是一个飞仙关?
铁骑挥洒汗水,战马如嘶,至少一千匹浑身被盔甲笼罩只露出两只眼睛不论放在哪里都是马中之王的战马正从远远能见到的一线天峡谷中脚踏大地轰隆隆而来。
一线天之外即是飞仙关。
公孙静不懂兵法,却也能看到轩辕宏图布此军营不妥之处,此关身后是自己正踏足的这片高山天堑,军营前二十里处则是两座大山中间的一线天峡谷,西域若要来犯飞仙关定必须先通过此峡谷,看似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实则军营地势低洼,一但给敌人找到机会登上两座大山,则轩辕宏图大军立马从以逸待劳变成居下临上被动姿态,说难听点,等的也就是一个被包饺子的下场,更何况如此兵家重地,这山却根本就不设防,让他们这一群并非军中之人如此轻而易举闯进来,这实在不像是花想容所说那位威风凛凛的大皇子所为才对。
想必这大皇子要么就是虚有其表,要么就是大智若愚内藏真正玄机。
公孙静正望向尽收眼底的此关隘天堑若有所思时候忽闻脚下与天地俱成一片银白的密林中似乎传来一阵若有若无打斗之声,起初这声音还远远在山脚,后面则越来越近甚至能清楚听见兵器交戈之声,再后来已是眼睛都能看到一股地龙卷从山脚直扑山上而来。
“小心。”
公孙静骇然,面色剧变之下手上动作丝毫不慢,左右手推开靠近自己的花想容与几个姐妹,公孙静单脚点地跃起三丈之高,再落下来时候已调转身子方向,出掌对着那严丝合缝的地龙卷轰鸣而去,掌风强大,便是四周只剩下为数不多挣扎着不肯落下的红叶都坚持不住这等力道纷纷落下,树枝齐刷刷断裂朝四周倒去,地上积雪以公孙静单掌方圆三丈距离宛如狂风扫落叶一般呈波浪四下散去,说时迟那时快,这么一掌下去所带动的气势也不过就是公孙静落下两丈距离的时间而已,地龙卷忽然探出一只手来,一只与公孙静白皙修长手指完全不同的手,手上密布疤痕,手腕以下是盔甲贴身,双掌相对,震荡涟漪瞬间朝四周挥散而去,若非花想容几人早有预料,恐怕近距离之下也要被这两股不同内力带来的震荡伤了五脏六腑。
公孙静被这反震过来掌力震的后退两丈有余,而那突如其来的地龙卷也是在翻出红褐色冻土之后从漫天泥土里面跃上来一个身着白色银甲,一头长发狂放不羁的男人。
与野狼初次交手之下公孙静便冷不防吃了一个大亏,虽说这不过是情急之下不曾经过蓄势才拍出的一掌,但这一掌至少也有公孙静七八分力道,即便如此,野狼依旧面不改色,反观自己,虽算不上狼狈,两相比较之下却是逊色了那么几分。
“你是公孙静?”
“你就是野狼?”
两个还没见面便已经对上一掌的男人几乎同一时候开口向对方问道。
若眼前是一个世间谪仙子,公孙静一定会觉得这是缘分,只可惜面前是这个光是看过去就知道人如其名的男人。
“没错,我就是公孙静,早就听有人说野狼如何厉害,没想到今天终于见识到了。”
即便方才失势,公孙静依旧不惊不慌。
野狼并不回答公孙静这问题,而只是冷冷道。
“不好好待在你的蓬莱,来我中原,来此飞仙关做甚?”
“呵呵,这话说的,好像飞仙关就是你野狼说了算一样,腿长在我身上,还不是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管的了我公孙静吃饭喝酒,难不成还能管的了我公孙静拉屎撒尿不成。”
拉屎撒尿这等字眼的确不应该是这等温润如玉公子哥嘴里应该能说出来,若非眼前突然窜出来这么一个拦路虎,花想容还有可能真的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不敢笑,因为这才从泥土里面钻出来却身上丝毫不带一丝尘埃的男人没有笑。
“你公孙静去哪里我管不着,不过来了飞仙关就不行,这里乃是兵家重地,岂是你想来就能来?还不赶紧滚蛋下山?”
滚蛋?
公孙静生气了。
倒不是因为眼前有花想容几个女子,不愿意丢了面子才生气,只是纵观这位公子自生下来被视为公孙家掌中宝时候,又有谁敢在其面前说一个滚蛋二字?
原本还有心解释一番的公子在野狼说出这二字时候微微眯了眯眼。
“老子今天若是不走你又怎样?”
“那就找人来替你收尸,正好,这里就有几个现成的。”
再度与野狼相搏时候,公孙静再不敢留手,已调动身上十分内力,二人不用兵器,几乎是拳拳到肉又算算差之毫厘到肉,野狼身体强悍,更有护身软甲,原本以为公孙静身体单薄,只要轰上一拳便能让其遭受重创,却没想到公孙静看似单薄身躯之下竟也有着极其强悍的防御之力,野狼尚且如此,公孙静更有些难以置信,虽说二人不过是愤怒之下以肉身力量硬碰硬,并不曾使用什么厉害武功,不过他对于野狼几乎是拳拳到肉,而野狼对于自己虽速度不减,但真正攻击在自己身上的拳头以及掌力百不存一,这当中则用到了贴身短打奥秘,大部分力道都被自己卸去,自己承受的那些力量根本不足为提。
但毕竟是被野狼打了不少掌在身上,短短片刻之间二人竟是已经对打三百多招有余,公孙静游刃有余,野狼亦是同样面不改色。
总不能就如此消耗下去,那样原本打算坐收渔人之利,到最后面恐怕立马会变成被坐收渔利。
“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花想容,借剑一用。”
公孙静一掌之后大喝,这让原本惊叹于两大绝世高手打架玄奥的花想容瞬间回神朝公孙静抛出去一剑,野狼并不击飞这花想容的剑,反而更像是好不容易遇上对手一般战意更浓。
野狼凌空向后翻越一丈,避过得了剑的公孙静霸道一剑,其人迅速抽出腰间腰带,这让花想容几女不禁花容变色,难不成如此闻名天下的高手竟是要当着几个女子的面脱了裤子不成?
这等滑稽想法立马便被现实打破,野狼裤子到底不曾落下来,反而那腰间腰带却是突然变得笔直,原来那哪里是什么腰带,分明是软铁打造的暗含机关的一杆银枪。
以银枪对铁剑,兵器交戈迸射出阵阵火花,剑气纵横,枪芒更丝毫不弱其下,花想容早就在二人亮出兵器时候便知大事不妙,与几个姐妹迅速施展轻功后退,肉体碰撞涟漪虽猛,但总归还能躲避,如今枪芒剑气相交,倘若一旦被波及立马便会被绞成碎片。
野狼银枪乃是神机营巧匠所造,所用材料俱是世间宝贝,反观公孙静手上花想容之剑虽材质不差,但总归比起银枪来还是弱了那么几分,不多时候长剑身上便已有了不少缺口。
再对拆百余招时候长剑终于不堪重负断做两截。
“兵器都没了,我看你还拿什么打。”
野狼冷笑,并不因为公孙静没了兵器便也同样收了兵器,反而枪劲再甚几分直取公孙静咽喉。
岂能坐以待毙?
公孙静如同滑翔一般倒着滑出去三四丈远,略微避过野狼凌厉一枪之后双手信手拈来黄叶漫天,一叶即是一剑,野狼微微吃惊,手中银枪调转势头对上漫天早已化作利箭的黄叶,从最初时候还能看见痕迹,到后来竟是只能看见银光在其手中以肉眼难见速度旋转,一直到被公孙静拈花而来的黄叶全部化成碎屑落到地上。
“还有什么手段?赶紧使出来,恐怕若是再不拿出来你就没机会了。”
“呸,老子手段多的是,就怕你接不住。”
公孙静破口大骂一声,大概是因为手中剑已断,也野狼手中兵器却是世间利器,一寸长一寸强果然不假,而今莫说是兵器,即便是连靠近野狼都做不到,又如何能伤到野狼?公孙静脑海中昙花一现这些年自己练过的那些厉害武功,竟好像除了剑无一门能有把握伤了眼前这家伙,野狼枪术早就出神入化,根本不是寻常武功暗器能伤。
思来想去,好像除了最后那一招实在不愿意使出来的本事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
公孙静陡然睁大双眼,面对如同搅屎棍一般打不得逃不得的野狼大喝一声。
“野狼,你有本事就接下我这一式,不然老子恐怕就是死也不会离开飞仙关。”
公孙静调动浑身内力于指尖,以指尖对上野狼枪尖,两股截然不同内力相撞,原本已几乎被夷为平地的战场空间再度炸响,激起漫天雪花。
公孙静再度捻来雪花片片,以雪花凝结成冰,以冰为剑,继一指之后再向野狼而去,野狼面不改色,对上这雪花凝结成剑手段,一枪轰碎,只是不如此还好,一如此冰剑竟是化作无数小剑包裹住野狼全身。
等到使出浑身解数逃出来时候,原地哪里还有公孙静半个人影?便是连花想容几个女子都不见了踪影。
野狼怒不可遏,面对身前这十万大山愤怒咆哮。
“公孙静,你所谓的最后一招难不成就是这么一手夹着尾巴逃跑不成?还天下第二,吃大便去吧。”
声音激荡开来,激起山间回声阵阵,惊起无数飞鸟,便是树上积累了一个月的雪花也簌簌落下来的雪花也纷纷落下来不少。
回声阵阵,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中。
自打出生以来几乎都是追着别人打从未被人追着打的公孙静正迸发出有史以来自己都难以置信的速度逃命,听见野狼这足以让飞仙关所有士兵都能听见的声音之后险些一个趔趄从蜻蜓点水的树梢上掉了下来。
公孙静忍不住大声回道。
“王八蛋,今日之所以吃亏不过是因为老子没有趁手的兵器而已,就算输老子也只是输在兵器上,并非输在你野狼身上,你嘚瑟个什么?等着,老子马上就会回来收拾你。”
两大世间绝顶高手就如此隔着几百丈远隔空对话。
只不过公孙静稍微却显得底气不足而已。
“春秋之后江湖第二,我呸。”
山巅之上野狼黑发飘扬笑意盎然。
“现在看来你公孙静这天下第二恐怕不过是自己给自己封的,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做别人老二,还是说你生来就觉得自己只能做老二,我等着你回来找我,我会让你这老二从今以后老二都做不成。”
屈辱。
有史以来奇耻大辱。
公孙静恨不能立马就回过头去找野狼再打上几百回合,如果他现在能有趁手的剑?
“我给你剑,你有没有胆量再上去跟他打一架?”
说要剑便有剑送来,不过在公孙静看见送剑而来之人时候已气的脸色铁青。
第三本:《九鼎记》
简介:自禹皇五斧劈山,统一天下,划分九州,立九鼎后,这片大地便被称为九州。禹皇离世后,天下便纷争不断。千年后,一代天骄秦岭天帝横空出世,曾一掌令百丈宽的雁江江水断流,凭绝世武力,最终得以一统天下,可当秦岭天帝离世后,天下同样大乱,数千年来,没有再度统一过。而现代世界的一代形意宗师‘滕青山’却来到了这样的世界
入坑指南:腊月初六清晨,堂屋内,滕青山一家人正在吃早饭,不过其他人都吃完,只剩下滕青山吃的慢。
“吱呀!”洪霖呼的打开堂屋大门。
顿时一阵逼人寒气从外面扑进来。
“爹,快点吃。今天还得赶去禹州千岛湖,看那天神宫主裴三和那禹皇门黄天勤一战。”洪霖耐不住,连催促道,“那黄天勤,我早就听到我形意门内那么多弟子谈论了,可是一次没看过。这次看看,是何方神圣。爹,你倒是吃快点啊。”洪霖一脸不高兴。
滕青山却是悠闲地喝粥。
“青山,孩子都吃完了。”李珺也站起身,今天乃是即将开始是三次巅峰之战中的第一战。如今九州大地上,有着不计其数的武者、普通人早就提前赶路,朝那千岛湖赶去了。
滕青山抬头一笑:“小珺,你和洪武、霖霖,还有小茹。就乘不死凤凰‘小青’去吧。今天我不去。”
“不去?”李珺吃了一惊。
“爹,这次可是观看裴三实力好机会啊。”洪霖连说道,“将来,你可也是要和这裴三一战的。”
“这黄天勤的实力我知道,就他,不可能让裴三拿出杀手锏。”滕青山淡然一笑道,当初裴三和那摩尼寺僧人一战,滕青山是观察的极为仔细,而且对于裴三修炼之法,他也有了自己的一些模糊推测。
不过,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至于黄天勤?
没资格让裴三拿出真正绝招,所以去不去看,没意义。
“你们去看,到时候回来告诉我就成。”滕青山说道。
李珺和洪霖、洪武以及雷小茹,无法更改滕青山的决定,只能一道离开,洪霖嘴里还嘀咕着:“哼哼,洞虚强者大战,这么难得的机会都错过。”片刻后,不死凤凰便背负着几人离开了大延山,朝禹州方向飞去。
“黄天勤。”滕青山走出堂屋,仰头看天,“以黄天勤的实力,真的和裴三厮杀,是找死。所以不可能死拼。”
“不过……这一战过后,下一战,就是裴三和秦十七了。”
“待得秦十七之后,就是我和裴三一战。不管如何,一定要拼一把。还有五年,五年时间!”滕青山双眸光芒瞬间宛如两柄利剑。
而此时的禹皇门,柳夏和黄天勤已经乘坐裂风龙隼朝千岛湖方向飞去。
呼~~
劲风如刀。
黄天勤坐在裂风龙隼背上,却平静的很。柳夏有些不安的说道:“师伯,这次你可千万得小心。这裴三实力实在太强。”
“我当然知道他强。”
“放心。”黄天勤淡然笑道,“作为一名武者,如果陷入必死之境,或者实力相差不大时,当然得拼死一战。不过那裴三飞行速度不比我快,我既然没陷入必死之境。而且没有一点胜算,除非我傻了,否则我怎么可能死战?以洞虚强者的速度,一般人根本看不清,我到时候输的漂亮点就是。”
柳夏这才松一口气。
禹皇门难得有一个洞虚强者,如果黄天勤在千万人注视下脑袋发热,明知不是对手还死拼,那就惨了。
此时在遥远的禹州千岛湖,有着不计其数的九州子民聚集。而在扬州大延山,此时天空却下起了小雨。
冰冷的雨,肆意飘洒。
滕青山坐在亭子内,他面前桌上放着酒壶,他手中握着一酒杯,默默看着雨,时而饮一杯酒。
“生和死!”
“降生、成长、老去、身死……”
滕青山脑中不断地浮现出一招招拳法,自己却又不断排斥掉。和其他人不同,滕青山悟道都是从拳法入手,以拳法演示‘道’。
突然——
滕青山眼睛一亮,当即仰头饮尽杯中酒,整个人仿佛一头豹子猛地窜出,这一窜便是足足二十丈(五十米)远,落在了远处的空旷练武场上,周围虽然小雨淅淅,可是滕青山却当即开始演练想到的拳法。
雨水不停下着。
滕青山则在雨水中不停练着拳,那些雨滴根本无法碰触滕青山的身体,渐渐的,滕青山拳法一转,又化为根本‘三体式’。这一次练习三体式,似乎和过去略有区别。在意境上有了少许的变化。
练拳中,时间过的极快。
很快,雨停了。
甚至于之后,太阳又出来了,待得近乎中午时分,一道红色流光冲西北方飞来,迅速地落入东华苑那练武场旁边,正是去千岛湖观战归来的李珺、洪霖他们几人,他们一个个脸上红扑扑的,都比较兴奋。
“别急。”李珺低声连道,“你爹在练拳,我们在旁边安静看。”
“嗯。”洪武、洪霖和旁边雷小茹都乖巧点头。
一个个虽然有一肚子话想和滕青山说,可是都强忍憋在心里,看滕青山练拳。而滕青山本人也是旁若无人,之前虽然感应到不死凤凰回来,可滕青山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沉浸在三体式拳法当中。
观看着滕青山练拳,渐渐的,洪武和洪霖都被吸引了。
“简简单单的三体式,爹使起来,怎么好像天地都因此而翻转?”洪武双目发亮。
“你能赶上爹十之一二,你早就达到宗师之境了。”旁边洪霖奚落道。
洪武只是咧嘴一笑,没和他姐拌嘴。
待得过了足足半个时辰。
滕青山终于收势停下。
“嗯。”滕青山脸上有着一丝笑容。
“爹,怎么样?”洪武第一个忍不住问道。
滕青山看了儿子一眼:“略有些感悟罢了。”这顿悟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其实突破,就才一次次地小感悟积累起来,才能形成最终的突破。自从接到邀战信件后,这一年来,滕青山也有了不少细微突破。
现如今,在滕青山的泥丸宫当中甚至于都有了一丝‘生之世界之力’。
可是,就好像当初刚刚炼化出一丝‘死亡世界之力’一样,滕青山也是并没真正领悟。若是领悟实质,那炼化就会源源不绝。
不过——
顿悟不可奢求,能有细微进步,就值得开心了。
“爹,你这次没去千岛湖,真是太不值得了。”洪霖忍不住摇头道,双目放光,“今天那千岛湖周围,真是太热闹了。甚至于有大量的船只都在湖边,许多人都在船上观战。不过我们有不死凤凰,直接落到湖中央一座最近的小岛上,看得真是精彩啊。”
“精彩?”滕青山眉头微皱。
以裴三和黄天勤实力差距,应该瞬间就判定胜负,在常人看来,应该是一瞬间就结束而已。观看者们应该骂娘,怎么会说‘精彩’?
“是很精彩。”旁边洪武连点头,“爹,那两道流光不停在半空交错,一道道逸散的可怕力量都令千岛湖的湖水分开,露出湖底呢。真是厉害啊。”
“不停的交错?”
滕青山更是惊愕不已,难不成,这短短一两年,黄天勤就达到洞虚大成了?
“战的挺激烈的。那裴三都动用暗器了。”李珺惊叹摇头说道,“那黄天勤最终结局,更是直接被打的生机断绝,只来得及愤怒喝骂一句,就被裴三击穿泥丸宫,当场毙命了。”
“什么,毙命?”滕青山更是瞪大眼睛。
一切都和滕青山预估的完全不一样。
若黄天勤和裴三,能打个不相上下,最终被杀死。那也太可怕了,这黄天勤进步速度太惊人。
若黄天勤实力比裴三弱很多,又怎会拼命?想要保命应该很简单,怎么落得身死下场?
“不对,不对。”
滕青山不由摇头,“这黄天勤不应该会死。”
“青山,后悔了吧?”李珺笑道,“可惜你当时没去看,现在后悔也没用。”旁边洪霖更是像滕青山扮鬼脸。
“不对劲。”
滕青山连摇头,“小珺,你们……”滕青山想问,可是只能无奈一笑,妻子不过是先天,儿子女儿更是未入先天,他们根本看不清虚境强者厮杀时真实的情况,只能看到两道流光不停地交错。
当目光扫过旁边的不死凤凰时,滕青山眼睛一亮。
“小珺。”滕青山连道。
“什么?”李珺一怔。
“你们,根本没看清楚黄天勤和裴三真实厮杀的经过。不过……不死凤凰‘小青’却肯定看得清清楚楚。李珺,你帮我问问,这黄天勤和裴三一战,到底发生了什么。”滕青山连问道,他现在可是好奇的很。
李珺眨巴两下眼睛。
“爹,我们说的你还不信?”旁边洪霖无奈道,“那可是成千上万人都看到,那黄天勤直接被杀死。禹皇门的另外一个虚境强者当时还愤怒痛哭呢,带着那黄天勤的尸体飞走了。”
“你先问问小青。”滕青山嘱托李珺。
“好。”
李珺当即向一旁的不死凤凰‘小青’发出一声声鸣叫,不死凤凰‘小青’很快也发出一阵鸣叫声回答李珺的询问。听着听着,李珺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待得不死凤凰停止叙说。
滕青山连追问道:“怎么样,当时到底什么情况?”
李珺向滕青山露出一丝苦笑:“那黄天勤,死的很冤!”
第四本:《死人经》
简介:为不善乎显明之中者,人得而诛之;为不善于幽闭之中者,鬼得而诛之。人鬼不诛,神得而诛之。一本死人经,半部无道书。斩尽千人头,啖吞百身骨。你要么忍受世界的不公,要么成为世界的主宰。他选择成为杀手,和仇人一样的杀手,但是更加冷酷更无情。刀光剑影中,他要寻求真理——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
入坑指南:天就要亮了,程九爷命令庄客抬出自己的那柄金环大砍刀,他知道这东西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无所作为,可它就像一面旗帜,握在手里、挥在空中,会给许多人增添信心。
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冒险,成功之后也将获得前所未有的回报,程九爷为此志得yì满,对那些仍然犹犹豫豫的人感到很难理解。
少林掌门慧远昨天晚上打了退堂鼓,竟然声称出家人不适合参与这种事,愿yì派出所有俗家弟子进城,自己与其他同门僧人留在后方听候调遣。
程九爷表现得通情达理,表示很理解慧远的难处,但是他向几位重要掌门发出暗示:大功告成之后,少林寺得不到多少好处。
金环大砍刀到了,四名庄客用一副木板抬来的,程九爷握在手里轻轻一挥,桌面上的一只蜡烛断为两截,庄客们齐声叫好。
“请贵客。”程九爷对自己的武功并不引以为傲,对shǒu下人的吹捧更不在意,他坐在中间主位上,大刀横在膝头,静待六十一位掌门与帮主。
多少年来,程九爷尽心尽力地扮演江湖大侠的角色,这意味着他比任何人都要讲究礼节,就算登门拜访的是鸡鸣狗盗之徒,他也要与之并肩而坐,今天,他要独坐一面,今后,他要保持这个习惯。
掌门与帮主们鱼贯而入,个个神情严肃地向程九爷拱手行礼,默认了他现在的位置,然hòu按照地位高低分列两边,他们对此都已驾轻就熟。
慧远也来了,少林寺僧人虽然不肯冲锋在前,但在发出之际。掌门还是要亮相给几分面子的,程九爷心中的不满稍降。
“诸位武林同道。”程九爷站起身,大砍刀支在地上,金环响动,算是作为开场白,“今天咱们要一起做件大事。自古以来,江湖不闻朝堂之事,可是咱们的忠义之心一点不比当官的少,甚至还要多些。”
六十一人点头,对此深表认同。
“古有侯嬴、朱亥助信陵君窃符救赵,那不就是咱们江湖人为朝堂做的大事吗?名震天xià,传扬至今,谁还能说江湖与朝堂毫无关xì?”
众人用力点头,斗志更加昂扬。
程九爷已经花费大量时间与各帮派沟通。因此决定长话短说,“很多人在此之前都向我打听,想知道一个月前的那次皇宫暗杀到底是什么回事,今天我就告诉你们实话,当今天子已然遇害,幕后主使就是太后跟华平公主这两个女人!”
有人早已听说这件事,有人直到今天才得以确信,可是全都露出愤慨至极的神色。摩拳擦掌,许多人骂出“臭娘们儿”、“烂婊子”的话。恨意涌起,杀机已动。
“报仇!”有人喊道,这两个字迅速取代脏话,成为众口一词。
这正是程九爷期待的效果,等声音稍弱,他大声道:“别的我也不多说。报仇就报仇,不过大家放心,咱们不是孤军奋战,有朝中要人在背后做靠山,他们是天子最信任的大臣。只要除掉那两个女人,他们就会站出来整理朝纲。”
“这么大的事,程九爷有证据吗?”一个声音问。
程九爷循声望去,只见右手队列最后一人探出头来,发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吓得又缩了回去。
程九爷冷淡地说:“赵帮主想要证据,那是不相信在下了,姬掌门,你给个说法吧。”
一共六十一家门派帮会,地位参差,程九爷当然不会挨个说服,那太费时间,还会泄密,他在九大门派当中试探,最后确定少林、嵩山、泰山三派可用,其它六派不是太弱就是胆小,比如龙虎山,干cuì被他支走了。
小门派通常依附于大门派,三派掌门与程屹定下大计之后,剩下的拉拢工作就由他们负责,百胜帮帮主赵百胜,就是嵩山派找来的。
赵百胜原本是嵩山派弟子,学成之后自立帮会,专以贩盐为业,每年都向嵩山派送礼,恭谨有加,向lái有求必应,从不问东问西。
姬扶危站起身,略显尴尬,“赵帮主,咱们是江湖人,讲究一个‘信’字,我相信程九爷,也希望你也能相信他,有些话现在不好说,日后你自会明白,总之程九爷所言绝不会错。”
“是是,我多嘴了,咱们又不是官府审案,要什么证据。”赵百胜立刻改biàn态度,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程九爷恕罪,我就是个盐贩子,不懂规矩,不过你放心,我和弟兄们就知道一个字——冲,您往哪里指,我们冲向哪。”
程九爷哈哈大笑,“江湖义士不讲虚礼,赵帮主何罪之有?诸位,天一亮咱们就出发,与城内同道汇合,兵分两路同时攻打皇宫和驸马府。你们放心,城门自会敞开,官府也不会插手,只有羽林军是个麻烦,到时不可与之缠斗,大家施展轻功,尽快前冲,只要首恶伏诛,羽林军自会闻风而降。”
这个计划非常简单,可大家只看少林、泰山、嵩山的意思,三位掌门不提出异议,他们自然不会重蹈赵百胜的覆辙。
计划早已提前制定完毕,程九爷立刻分派任务:泰山掌门苗三问与嵩山掌门姬扶危各领一路,分别率领二十余派弟子,前者的目标定为华平公主,后者直奔皇宫,少林掌门慧远镇守程家庄,程屹自带剩下的一批人两边支援。
天边晨曦微露,厅内众人已经安排妥当,程九爷只剩下一件事要做,“大兵出征,先要祭旗,把人给我带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庄客们拖着两名犯人走进来,众人见了都大吃一惊,这两人分明是崆峒派的周羽清和周怀玉兄弟二人。
二周立而不跪,面容憔悴,显然被点中了容道。
事实上,许多人已经注yì到。大厅内六十一把座椅并未坐满,空着三把,其中一把本是崆峒派周怀玉的位置。
“崆峒派甘当太后走狗。”程九爷开始宣布罪行,“昨晚周羽清孤身闯庄,与周怀玉里应外和,想劫持嵩山姬掌门。好在姬掌门早有准备,略施妙计,将二人生擒活捉,正好拿来祭旗!”
程九爷举起大砍刀,金环哗棱棱直响,厅内众人大都与崆峒派往来甚少,自然不会心生同情,纷纷拔出bīngqì,齐声喊道:“祭旗!”
周怀玉面若死灰。一念之差,他听从了哥哥的话,结果却一败涂地,连解释的机huì都没有。
周羽清倒不在意,昂首站立,盯着左前方的姬扶危,等声音稍歇,他大声道:“醒醒吧。你们想造反的消息早已不是秘密,城中严阵以待。你们闯进qù就是送死。”
程九爷发出不屑的大笑,驳道:“崆峒派以为其他各派全都有勇无谋吗?告诉你也无妨,我还就担心城里不知道哩,天子遇害,牝鸡司鸣,朝堂上下早已怀怨在心。京城百姓更是人人忍怒,只要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区区羽林军不足为惧。”
“放屁,杀死天子的是萧……”
程屹使个眼色。姬扶危一步跃到周羽清身前,长剑倏进倏回,竟然将好友的舌头割掉,周羽清嘴中血流如注,他一咬牙,没叫也没动,死死盯着姬扶危。
姬扶危感到一阵慌乱,退后一步,大声说:“用崆峒派的鲜血祭旗,我出第一剑。”
程屹大步上前,砍下第二刀,他控制着力道,只在周羽清胸前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周怀玉吓得呆住了,扑通跪在地上,颤声求饶:“我不是崆峒派弟子……”
周羽清扭头看了弟弟一眼,摇摇头,他虽然用不了真气,但是衣裳已经被大刀划破,于是双手一扯,将衣裳撕裂,赤着上半身,双手叉腰,等着下一刀。
周羽清临死不惧,众人反而有些胆怯了,程屹再向泰山掌门使眼色,苗三问手持长剑,说:“还等什么,大家乱刃齐下,杀死这名江湖叛徒、太后走狗。”
十几人应声而上,正要动手,却被一名庄客打断了。
庄客急匆匆地跑进来,“庄主、庄主,骆家十一名剑客登门拜访,已经进庄啦。”
众人无不吃惊,这次行动特意将骆家庄排挤出去,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这种时候闯进来,十一名剑客,几乎是骆庄家全部的江湖力量。
程屹更是吃惊,一挥手,数名庄客将周氏兄弟拖走,只是地面上的鲜血来不及擦掉,程屹对苗三问和姬扶危说:“请两位这就带人出发,我和慧远大师留下来与骆家剑客周旋。”
两位掌门领命,招呼本部门派,从大厅后门离开,绕行出庄去了。
厅内还剩下二十来位掌门与帮主,纷纷传令本门弟子进来,很快,厅里又站满了人,骆家十一名剑客也进来了。
八名剑客留在门口,三名剑客走进大厅,中间领头的人正是骆平英,骆少雄陪在左手,在外公和家族之间,他已经做出选zé,今天就是要证明自己的决心。
程屹刀不离手,略一点头,说:“稀客,骆家隐客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骆平英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说:“把龙王顾慎为叫出来。”
程屹一愣,“他不在我这里。”
骆平英哼了一声,骆少雄说:“外公,不用再掩饰了,昨天你们不是与龙王和解了吗?他邀我们在这里比武,你把他叫出来,别的不用管。”
外孙如此说话,程屹大怒,隐忍不发,干笑几声,“你们被顾慎为骗了……”
话音未落,门口突然起了一阵骚乱,一名骆家剑客大声道:“卑鄙小人,使暗器,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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